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鼠邻 原创_心灵感悟_海天散文

来源: 常识文学城 时间:2023-08-04

 

众生平等。人生下来,就时时处处和古怪精灵的鼠为邻。而与鼠为邻印象很深的莫过于在山区教学的时光了。

九十年代初,我从抚州师专毕业打了个滚又打包回了老家高田干起了教书的行当。自古道,所谓三教九流,教书无地位可言,也只能委屈自己跻身于臭老九之列了,但不管怎么说,不用脸朝黄土背朝天干体力活了,总比农民兄弟强一点吧。也即是如此想法,我居然在山区中学一呆就是二十多年了,就像那田里的泥鳅如鱼得水人模狗样地混到今天。老鼠,自然就和我成了老邻居了。

学校靠山,宿舍贴山,鼠们自然就多。深夜,老鼠光顾寒舍便成了家常便饭。众所周知,鼠是好啃一族,逢物必啃;又是夜间一族,夜深入静,鼠便窸窸窣窣串起门来。前后两个房间,啃物声、吱吱声,不绝于耳。坏了东西也罢,扰人清梦,可谓惹人恼火、罪加一等。有时,待我鼾声如雷之时,老鼠调皮地溜至我的枕畔,与你kiss一下,万一传个“霍乱”于你,你定会喊冤不息,直想寻个棍棒狠打几下出口恶气。可鼠们属古怪一族,它们会那么容易让你打着吗?轻轻一窜,你连尾巴都摸不着。即便是醒着,你欲下追杀令,也是颇费功夫的。记得有一回,深夜两点,一只半大老鼠,约有三五两吧,毁物件、扰清梦,被我追的爬上墙,还别说速度挺快的,那狼狈样让人好气又好笑。记忆中,唯有狗急跳墙。一回,一狗让学生堵在二楼,嗷嗷直叫。前有一米多高栏杆,后有穷追不舍的学生。那狗一急,刷地窜上栏杆跳下扑倒于地一动不动。当时大家都以为狗非死也得重伤,孰料约三十几秒后竟然站起身夹着尾巴走了。也许如民间所云,狗心呈泥性、软的,跌不死。而眼前老鼠上墙还是大媳妇上轿头一回见着。我气呀,拿着扫帚狠追猛打。很终,那只老鼠被我摁倒于地,吱吱乱叫,似求饶似的。那回我用了重刑,送它去了极乐世界。无孔不入无缝不钻的老鼠何止可恶与此?前些日子,古怪的一母鼠躲在壁橱的上面橱里生崽。橱里满是衣物,母子为窝,舒服至极,这为其次,然任意拉撒,骚味刺鼻,污染环境,实是可恶至极。一气之下,我伸手去捉。一时间,娘跑崽叫,一小崽逃不及为我所逮。我将之扔入水中,亲眼观其扑腾、溺毙。更恶者,我还买过灭鼠灵、毒鼠强之类药它一把。谁让它为非作歹有天生的破坏欲呢?话说回来,如非鼠辈欺人太甚,我一介文弱书生又何以忍心下此辣手呢?

然鼠辈亦有其可爱一面,亦是我不乐动粗之因——精灵。长期交往,鼠辈与我厮混已熟。大一些的老鼠不畏寒舍主人,自是它的胆大;而小鼠不畏,却因我的包容、喜爱。卧室电线、有线电视线横穿空中。很多次,夜里醒来。开关一拉或手电一照,便会看见有一小鼠在线上爬走,颇为勇敢。见主人醒来,呆着不动,两只小眼珠骨碌转动,瞧去憨态可掬。那模样挺逗,很像动漫里的小老鼠。我无意,也不忍伤之,一动不动。它,也一动不动。对视约半分钟后,见我无恶意,胆子大了些,顺着电线下爬,直至消失在我的视线里······

与鼠为邻,交恶抑或交好,嘿,都是一个缘字。佛度有缘鼠,愿鼠少生古怪,多长精灵;佛渡有缘人,也望己少生恶念,多长善念。如此,人鼠必能和睦共处,宛如一家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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