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没有来。
空无一人的公交车终点站,四周湿漉漉的,使人不免感到孤寂。她已等了几乎半个小时了。为何要来等待、张望?而且心跳得又是这样剧烈而不安?她也说不清,只觉得有个火炉在心中燃烧——尽管外界给人的感觉是这样冰冷,但她仍感到发热。
望着眼前的晨雾,,滚烫的心使她眼前幻化出昨天的情景。
昨天傍晚,她扶着看病回家的父亲刚到这里,“吱——”阴差阳错,很后一班车开走了。她沮丧的把地板跺得“橐橐”的响。这时,路过一位英俊、穿戴整齐的青年主动帮忙。她一怔——
原来,也是在这里等车的时候,来了一辆,人群便往上涌。这青年却不动,等人们上完了,他才上。她上倒数第二,便看了他一眼,仅仅无意的一眼,便在心里记下了。想到这,她对他淡淡一笑,欣然接受。
当青年用自己骑的摩托车把父亲托回家时,天已完全黑了。全家人再三挽留,青年却执意要走,她只好把他送到街上。
分手时,她本想说点什么,但心中仿佛有一只火炉堵着。她与他对望了一下便分手了。
回到卧室,心中的火炉烤得她脸发烫,她还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全身心所感到的骚动情趣。她似乎觉得那种青春期人之常有的、令人神往的希求有所寄托;她不知怀着怎样的情绪进入梦乡,只觉得一种朦胧的说不清道不明东西在心中涌动,支配着她的行为。
“这么大的雾,还出门啦?”第二天一大早,她胡乱地吃过早饭,刻意地打扮一番准备出门,爸妈问。
的确,浓浓的晨雾,笼罩得几米外的景物都看不清,可爸妈怎知她心中的秘密呢?
雾,来的更浓了,四周仅是静悄悄密层层的一片模糊。“今个雾大,也许他不会路过这里了吧?”她自言自语。
站台旁,一只煤球炉刚生着,那冒出的浓烟不断弥漫,转眼便和大雾交融了。“噗噗——滴——”,一辆摩托车从她身旁擦过,撞到了那只火炉。
“是他?!”她刚想呼叫,骑车人并没有停车,只是歪了歪龙头,便一溜烟消失在雾中。
……她想哭。她惆怅地扶起火炉,过了好一会儿,她的嘴唇才略带血色。不过,她心中的火炉从此烟消云散了——
也许,有时雾中看人会更真实些,她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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